您所在的位置: 品牌专栏
SEUD 2025 特别报道 | 国际学术舞台,郭孙伟教授解锁子宫内膜异位症研究新视角
2025-05-07
标签:
子宫内膜异位症
  
来源:复旦大学附属妇产科医院
浏览量:539
第十一届子宫内膜异位症与子宫疾病学会(SEUD)年度大会,于2025年4月24日在捷克共和国首都布拉格拉开序幕,本次会议“从青春期到更年期:子宫内膜异位症和子宫疾病的现代管理”为主题,汇聚全球顶尖学者。 专家简介 郭孙伟 教授 复旦大学附属妇产科医院 复旦大学附属妇产科医院特聘教授,博士生导师 ❖上海市女性生殖内分泌相关疾病重点实验室常务副主任 ❖密歇根州立大学妇产科学及生殖生物学系兼职教授 ❖上海医学会妇产科分会内异症学组顾问 ❖亚洲内异症和腺肌症协会主席(2017-2018)及理事 ❖世界子宫内膜异位症协会(WES)理事(2011-2023) ❖子宫内膜异位症及子宫疾病协会(SEUD)理事(2015-2022) ❖美国子宫内膜异位症基金会nv科学顾问委员会(SAB)成员(2021-) ❖中国台湾子宫内膜异位症协会国际顾问小组成员(2021-) ❖曾任《Human Reproduction》副主编(2010-2014),《Human Reproduction Update》副主编(2018-2024),现任《Human Reproduction Open》副主编,《Reproductive Biology and Medicine Online》编委,《Trends in Molecular Medicine》咨询委员会成员,并先后担任《Reproductive Sciences》《Obstetric and Gynecological Investigation》等国际权威期刊编委。 作为该领域的权威专家,复旦大学附属妇产科医院郭孙伟教授在此次会议上:作大会特邀主题报告,主持内异症手术后复发的debate辩论和“中韩专场”会议,作为SEUD前理事及JEUD共同主编,郭教授参加了SEUD理事会议,进一步探讨了如何加强全球内异症研究及交流。 郭孙伟教授——大会特邀报告 2025年4月25日,第十一届子宫内膜异位症与子宫疾病学会(SEUD)年度大会在热烈的学术氛围中迎来核心议题——“子宫内膜异位症和子宫疾病:发病机制与演变”。 郭孙伟教授发表题为《遗传与表观遗传的作用》的主题演讲。郭教授通过系统的数据分析和批判性思考,揭示了当前遗传学研究的局限性,并强调了疾病、环境因素及表观遗传机制在疾病发生中的关键作用,为未来研究指明了新方向。 德国的Sylvia Mechsner教授和意大利的Silvia Vannuccini教授主持本次议题 会场观众照片 一、遗传学研究的挑战:从“低垂的果实”到“天文数字的复杂性 郭孙伟教授开篇即指出,尽管全基因组关联研究(GWAS)已识别出42个与子宫内膜异位症相关的基因座,但这些位点仅能解释不足2%的疾病变异(Nature Genetics, 2023)。这一结果与临床观察到的47%的遗传度形成鲜明对比,提示当前遗传模型存在重大缺陷。 多基因风险评分(PRS)的局限性成为讨论焦点。郭教授通过数学建模阐明,即便仅考虑42个基因座,可能的基因型组合已达3^42≈1.1×10^20种;若扩展至50个基因座,组合数更飙升至3^50≈7.2×10^23种,接近全球沙粒总数。然而,现有PRS仅能基于已知风险的基因型组合进行评估,对绝大多数未探明组合的风险预测近乎空白。“这如同在宇宙中寻找一粒特定的沙子,”郭教授比喻道,“资源有限性与复杂性之间的矛盾,迫使我们必须重新审视研究策略。” 此外,郭教授指出了传统遗传模型假设的缺陷。经典的“加性遗传-共享环境-随机误差”(ACE)模型假设同卵(MZ)与异卵(DZ)双胞胎的共享环境完全一致,且忽略基因间相互作用(如显性效应、上位效应)及基因-环境交互作用。然而,现实研究显示,MZ双胞胎的宫内环境差异(如出生体重不同)可导致成年后疾病风险分化(如糖尿病、高血压),直接挑战模型可靠性(Poulsen et al., 1997; Poulter et al., 1999)。 二、家族聚集性:遗传还是环境的“迷雾”? 家族聚集性是子宫内膜异位症的重要特征,但郭教授强调,“家族聚集≠遗传”。历史案例表明,坏血病、库鲁病等曾被认为“家族遗传”的疾病,最终被证实由环境或文化因素(如饮食、习俗)驱动。子宫内膜异位症的研究亦需警惕此类误区。 通过对多项经典研究的再分析,郭教授揭示了家族聚集性数据的潜在偏倚。例如: Kashima等(2004)发现患者姐妹患病率(8.8%)显著高于对照组(1.5%),但患者组姐妹平均年龄(34岁)远低于对照组(58岁),可能低估后者的累积发病率。 双生子研究显示,狭义遗传率为47%,环境贡献占53%(Saha et al., 2015),但模型未考虑宫内环境差异或表观遗传修饰,可能导致遗传率被高估。 郭教授特别指出,“共享环境”的定义过于狭窄。除饮食、生活习惯外,宫内及新生儿期的激素暴露可能通过表观遗传机制“编程”疾病易感性,且这种影响可在家族中代际传递。 三、表观遗传学:打开“黑箱”的新钥匙 演讲后半程,郭教授将视角转向表观遗传学,提出“相同基因组,不同命运”的核心命题。以蜜蜂为例,基因组完全相同的工蜂与蜂后因幼虫期饮食差异(皇家浆液 vs. 工蜂浆液),发育出截然不同的生理结构与社会功能。类比人类,宫内及新生儿期的雌激素暴露可能通过表观遗传修饰,永久性改变子宫组织的基因表达模式,进而诱发子宫内膜异位症或腺肌症。 临床研究进一步发现,肛殖距(AGD)缩短——反映宫内高雌激素暴露的形态标志——与子宫内膜异位症/腺肌症风险显著相关(Liu et al., 2023)。郭教授团队推测,宫内高雌激素环境可能通过DNA甲基化、非编码RNA等机制,沉默抑癌基因或激活促炎通路,为疾病发生埋下伏笔。 四、未来方向:超越“基因中心主义”,拥抱复杂性 面对遗传学研究的瓶颈,郭教授呼吁学界“摒弃简单化假设,探索多维交互作用”: 1.开发更复杂的遗传模型:整合显性效应、上位效应及基因-环境交互作用,构建动态风险评估体系。 2.深化表观遗传机制研究:追踪宫内/新生儿期环境暴露的长期表观遗传效应,开发早期干预策略。 3.跨学科合作:联合流行病学、分子生物学及计算科学,破解基因型-表型-环境的三体难题。 郭教授总结道:“我们不应将疾病归因于‘基因决定论’或‘环境决定论’,而需在生命早期事件的‘时间窗口’中,寻找两者交互作用的精确轨迹。” 文章来源:图片和文字内容由复旦大学附属妇产科医院提供 责编:煎薯片

评论(0)
精彩评论